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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兆头 CA】相交线 Intersection.04

04.

⚠是以撒旦化蛇潜入伊甸园引诱夏娃的大佬撒旦Crowley和摸鱼天使长Aziraphale在此前的六千多年都素不相识为背景的迟来的爱情故事。

设定都是瞎几把写的,我是理科生所以地理历史什么的都很烂。

是关于我对为什么老蛇不是撒旦跟Aziraphale为什么不是炽天使的猜想。


前篇请戳合集或者AO3搜索相交线。


世界人类灭亡预警。

因为身份变化所以ooc的CA肯定绝对有,能接受的请下翻。


04.


双方就签订仪式当天的情形做了很多设想,各种天方夜谭的都有,但却没有人想过它真的就这么完美地进行了下去。


如果你从高空往下望,就能看到恶魔跟天使排成的黑白方阵,它们在末世的黄土衬托下显得十分整齐,被两块方阵夹在中间的祭坛上摆着黑白两色的椅子,它们到目前为止还是空的。

此时的Aziraphale跟Gabriel三人一齐站在队列的最前排,但他显然心思并不在这里,而是在思考着是不是该把办公室堆积如山的藏书好好地按照年代分类分类了。

Michael越过Gabriel用手指点了点思绪已经飘回二重天的东门天使。

“待会你上去签协议。”

只需一句话,就能把神游天外的大天使的思绪拽回来。

“怎么又是我!”Aziraphale不解地再次询问出这个世纪性的问题,毕竟他是可有可无的天使长Raphael,他站上去可没Gabriel来的有说服力。

“对面要求的。”Michael耸肩,她也不知道为什么Satan特意发了封跨界邮件来天堂点名要Raphael来主持仪式,也许他真的很讨厌Gabriel甚至不惜牺牲了一只送信用的低等小恶魔,那可怜又恶心的小玩意一踏进天堂就蒸发了。

“可是我不行……!”Aziraphale有些慌张地四处张望,最后他用手肘拱拱Gabriel,试图让总督天使回心转意。

但是他的手肘碰触到Gabriel的那一瞬间他就明白了——他身边的根本不是Gabriel,而是一个把假象浮在表面的人偶。

也许这样做工完美的人偶可以骗过绝大多数天使,或者恶魔,但却绝对瞒不过几位天使长,他们是同一块血肉分离出来的最亲的兄弟姐妹,他绝对不可能认错。

但是Gabriel样子的人偶还是笑着看向他,他说:“Raphael,怎么了?”

高傲的语气,歌剧男中音似的嗓音,甚至连那诡异笑容的弧度都一模一样,但是Aziraphale清楚,这绝对不是大天使长Gabriel。


他惊惧地望向Michael,并且飞快地眨动着他的眼皮。

他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仪式就要开始了,看在上帝的份上他*的大天使Gabriel去哪了!”

很可惜的是天使与恶魔拥有诸多的奇迹中并没有任何一项叫做读心,所以Michael理解到的意思是。“我真的不想去主持仪式求求你了Michael你知道我不行的!”

她叹了口气,用她哄骗人时最轻柔的那种声音开口。

“Aziraphale,你知道你是天使长吧。”

我的确是天使长,但这跟他*的大天使Gabriel失踪又有什么关系。Aziraphale盯着Michael脸上折射过阳光的几片金箔,额角流过几滴冷汗。

“你是时候该承担起一些责任了。”她鎏金的唇在东门天使的耳边低语,责任二字像是摆锤一样敲打着他。


接下来的事他都记不太清楚了,只记得仪式开始之后他就被推上去,在祭坛上摆着的那张象牙白的大理石座椅端坐,Crowley坐在另一张漆黑色的大理石座椅上,两人在那张具有神圣誓约的议和协议上各自签下自己的名字,Aziraphale有些恍惚地把视线从眼前的羽毛笔移到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的Crowley脸上。

“你怎么了?”Satan在众人瞩目的祭坛上小声地问。

“……”他一瞬间都差点忘记Gabriel不知去向,忘记Michael叫他担负起责任,眼里只有伊甸园之蛇宝石色的金黄瞳孔,于是天使不自觉地开口。“我没事,只是有点紧张。”

“你要是紧张的话,接下来我可以替你演讲。”Crowley不着痕迹地轻轻捏了捏天使的手,软软的像是云朵。

Aziraphale看着Crowley起身在所有超自然体的面前发表演讲,他向来听不进这种高谈阔论,只觉得地狱的魔王低沉的声音像粗糙的麦粒裹夹着他的心脏,有些刺刺的,但同样很温暖安心。他不知道如何去称呼这种感觉,但却本能地贪恋起了这种温度。


等整个长达三小时的仪式终于结束的时候,方阵就立刻乱了,白的黑的都混在一起一齐庆祝这场拖得双方都疲惫不堪的末日战争终于宣告结束。

Crowley趁乱把天使拉到一个众人的视线都无法触及到的角落。

这个角落十分狭小,或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距离近得过于暧昧的原因。

巨蛇的鼻息打在天使的脖颈上,他麦粒似的嗓音灌进天使的耳朵里。

“明天上午8点来圣詹姆斯公园,我有个惊喜要给你——你就当作是唱片的回礼吧。”

地狱的王俏皮地眨了眨眼睛,Aziraphale发誓他看见有黄金色的小星星从他的眼睛里跑了出来,蹦进了自己的胸口。

他说完就走了,走得很潇洒还有点刻意,就像想给女孩一个帅气背影的青少年那样。


Aziraphale脸颊通红地回了天堂,他有些心虚地捂住自己滚烫的两边脸蛋,巴不得跑过一重天回去,直到他瞥见Gabriel的办公室门半开着,从那窄小的缝隙里还能看到大天使的身影。

Aziraphale冲进了办公室,干的第一件事不是别的,他狠狠地抓了一把总督天使的肩膀,确认了这位是如假包换毫发无伤的大天使Gabriel。

“Gabriel!你仪式时去哪了!”

那时候要不是他还能感觉到Gabriel,他都差点要以为大天使长终于在落单的时候被恶魔抓起来当地狱火的柴薪烧了。

总督天使长难得没有计较Aziraphale冒失举动,他只是空出一只手掸了掸大衣一角的墙灰,然后另一只手对着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伸出,手心朝上,示意还抓着自己肩膀不放的东门天使先坐下。

“你先冷静一下,我正好有事要跟你说。”

Aziraphale摸摸索索地坐了下来,他有些紧张,一半是因为心虚,另一半是因为Gabriel从来没有这么正式地要跟他说过什么。

“我们本来想瞒着你的,但是时间已经近了,我们都觉得你该担起点责任了。”

“什……什么事?”


大天使Gabriel用他歌剧男中音的声音开口了。

“关于整个议和协议的事——都是假的。”

如果这是出戏剧,此处应有恰到好处的闪电与惊雷佐在窗外烘托氛围,但生活不是戏剧,晴空了万年的天堂也不会突然学会看脸色而降下雷雨,只是Aziraphale的内心已然电闪雷鸣。

“一切都只是为了在明天,在世界诞生的七千年时献给上帝的礼物。”

“礼物?”

“我们用典礼支开恶魔——主要是Satan跟他的手下,只是为了在地狱的水道系统上做手脚。”

Gabriel的手指翻弄着他象牙白的钢笔。


“就在明天的9点13分。”

Aziraphale咽下并不存在的唾沫。

“神圣的洪水将淹没地狱。”

Aziraphale听得分明,大天使话语中的感情早已化成齑粉。


Gabriel在椅子上转了一圈才站了起来,指间还夹着那根钢笔,甚至有些雀跃。

“我想到时候就算Sa——呃嗬。”他说Crowley的大名时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战。“我想到时候就算是Satan再怎么强大,圣水从九层地狱的中心一直淹到地面上,他也会伤得不轻吧。”

他轻挥自己攥着钢笔的右拳。“Raphael,我们是什么?”

Aziraphale不着声色地后退了一步。“我们…我们是天使,我们,行神意。”


“我们不可让全能的神失望。”




如果天使能够拥有睡眠的话,那Aziraphale现在一定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但他没必要睡眠,所以他只是在自己的办公椅上一遍又一遍地转着圈,四散在桌上的古书被清在一旁,只留下中间一小块平整的桌面供Aziraphale的头枕在上面然后独自烦恼。

他宁愿假装没听过Gabriel讲的这回事。

关于与Crowley的约定,他对天堂缄口不言,但关于水淹地狱的事情,他也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

Aziraphale弯下腰抱住自己的腹部,他此刻就像一条被尖利的刺刀从中间划开肚子的鱼,内里被不知轻重的屠夫翻了出来流得到处都是,反胃感像是蛛网一样黏着在他身躯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背叛,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背叛!

他小声地欺骗自己。

我没有说谎,我没有背叛,我只是沉默了。


Aziraphale就这样盯着时钟用它不可抗拒的指针慢慢地绞死那些还在表盘上轻快流淌的时间,时针是断头台,它从上往下,干净利落地把时间均一的等分,就像十分有效率的杀戮机器应该做的那样,分针就像剪刀,咔嚓咔嚓地就把时间分成细细的发光长条,秒针是碎纸机,当发光的时间纸条通过秒针,它才终于被粉碎熄灭,只留下黯淡的星尘。

当时钟屠杀到早上7点30分,Aziraphale的脑子已经快被积攒了一夜的念头撑炸了,他满脑子都是。

如果我去见他了,我该怎么保持沉默,我该如果去解释,我救了你,却留你的同胞在汪洋中溶解,喊叫,向他们的主求救。

但如果我不见他,他说不定就会回去地狱,然后被圣水从头浇到脚,从鼻子灌进肺,说不定那双漂亮的金色眼睛都会融成一团。


直到他的脚已经踩上了人间的黄土,Aziraphale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些着魔了。

此时他又迟到了13分钟,伦敦上午8点13分,这个时间显示在戴在恶魔手腕的一块非常准时的潜水表上。

“你还好吗,Angel?”

Crowley注意到天使明显萎靡的神色,他关心地询问,但Aziraphale只是扯起一个勉强的笑脸,就像他与地狱之主处遇时的那样,不情不愿地被同僚踢来当可能会变成一次性的传话筒,想要由衷地扬起一个礼貌的微笑但是他的心很明显拒绝了他,所以他只好伪造出这张笑脸,就跟现在这张一模一样。

“我很好!你为什么这么问!”

可怜的天使吓得都要弹起来了,他慌张地大声辩解,在空旷的废墟地带里特别响亮。

是熟悉的谎言味道,但Crowley没有多想,善意的小谎大多都是这个气味,虽然这个谎言的后调苦得像是全世界的咖啡豆都被煮在一杯咖啡里一样,但他只当是天使对自己善意的小谎也会让自己负罪感的余味冲得恶魔三天睡不着觉。

Crowley精神抖擞地开着自己的宾利,载着自己的天使(在他看完惊喜后迟早会是。),车载唱片机在颠簸的路途中还牢牢地咬着地下丝绒的专辑。(这玩意儿是1956年的时候发明的,但不太好用,马上就被市场淘汰了。)


“你会喜欢这个的。”

Crowley一边念叨,一边帮天使打开车门,他们停在了上次来时的位置。

街角的唱片店漆黑的大门被褪成它原本的木头颜色,从橱窗外往里看去,也不再是昏暗不堪的货架与货架连接的堡垒,而是光亮通透的空间,隐约能看见里面摆放了很多的复古家具。

“该不会……”

Aziraphale转头看向Satan,反叛上帝的堕天使,地狱之主,反基督的父亲,诱惑了夏娃的伊甸园之蛇——他有很多名字,但从这一刻起,他对Aziraphale来说就只是Crowley。

他只来得及高兴了一下,那潜伏已久的罪恶感便跳出来吞吃掉了那些幸福的雾气,那还没来得及在高兴的时候膨胀的情绪如今在负罪感的肚子里加倍膨胀,它死攥着Aziraphale的心脏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Aziraphale强撑着没当着蛇的面垮了脸色,他故意装作迫不及待的样子推开了店门,背对着Crowley去极力隐藏自己扭曲的表情。

“你喜欢吗?”Crowley第一次用小心翼翼地语气去做询问的这个行为,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他可是硬着头皮欠了那死小孩一个人情才换来的这间书店,天使不能不喜欢!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天使上回来这儿的嘟囔他都记得一清二楚,也按照他的想象布置得很完美,应该不会出差错。


他顺便看了眼表,还有10秒就要9点了,恶魔一向喜欢整数。

10秒前。

“喜欢…我很喜欢。”

8秒前。

“你喜欢就好,我费了不少心思。”

6秒前。

“谢谢你,Crowley,谢谢你。”

4秒前。

“Crowley,我想跟你说……”

3秒前,2秒前,1秒前。


秒针,指针,时针,三把屠刀齐齐砸向9点整。

我们再也不能得知Aziraphale究竟想说什么了,因为他在此时突然感受到一阵从未体验过的猛烈疼痛,并不是负罪感之类的这种小儿科的东西,罪恶感与这种疼痛相比就好像海浪之于海啸,是有什么更重要的东西——有什么更重要的人——有什么事情发生在了与他源于同一块血肉的兄弟姐妹身上。

或者更糟的,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被烤灼,燃烧,爆裂,尖叫。

他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双手扯住胸口前的布料,死命地用手捂着它。

“Aziraphale!你怎么了!”Crowley伸出一只手想去扶他,但被下意识地推开了。

“对…对不起,我……啊啊……我得回去!”

“不……! Angel,你不能回去!”

Crowley想伸手去抓住他,但天使在他碰到自己之前就哆哆嗦嗦地打了个响指,从反基督明令禁止奇迹的伊甸园里消失了。


Satan在书店里站了一会,一方面是希望自己能够借此机会冷静下来,二来是觉得他那不肖的儿子差不多在兴师问罪的路上了。


他感受到反基督的气息时是在指针移到9点15分的时候。

Warlock漂浮在空中,Satan觉得光这发亮的红色眼睛就一点也不像自己。

“所以…我的客人可能有点小小的失礼。”他尽量把罪行往轻了讲。

但反基督只是歪了歪头,随即反应过来。

“不是这事。”他说。

Warlock在空中挥了挥手,半滩Beelzebub出现在地面上,“有苍蝇找你。”


半滩Beelzebub,此时正以稳定的速度慢慢地融化。

“Beelzebub!发生了什么?!”

Satan有些被吓到了,并且下意识地想去扶他,但是Beelzebub身边的苍蝇第一次如此凶猛地去抵御他的触碰。

“主……不可…圣水……”他的声音太小了,几乎只有气在进出,虽然Crowley能听清,但他总觉得这个时候该蹲下靠近点。

“天堂…把圣水接入了地狱的管道……大多数人,在一瞬间……一瞬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什么?!”

“但……我们的计划…也顺利成功了……幸存者,咳咳,都在陆续赶往地狱之门,等候您的差遣…”

“Beelzebub……!你他*振作一点,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您…不在……真是太好了……”

此时的Beelzebub已经溶解到了胸口,施展移动进反基督地盘的奇迹已经耗费了他生命中最后一点能量。

“这次…一定可以赢了……”

“操,你不准给我死!你他*可是地狱宰相,我的属下……我他*的……”

唯一的朋友。


苍蝇王还留下一点躯体在慢速溶解,但他的眼睛已经阖上了。


Warlock面无表情地看完了全程,但他没说什么,只是在Beelzebub的躯体完全消失的时候问了一句。

“需要搭便车吗?”

Crowley抬起头,收起了他一向不在乎任何东西的表情。

“我自己来就好。”

他的响指清脆响亮,且余威巨大,Warlock的游乐场在顷刻间就成了废墟,人偶们都成了血色的粉末。

反基督抬起手想把他们都恢复成原状,迟疑了几秒后又放了下来。

“又有什么意义呢?”



又有什么意义呢。



tbc.

下章完结。

日常希望有红心蓝手和评论(我真的好需要!!我快没有燃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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